第94章 你也可怜可怜我

    如果是两人离婚之前,苏南星问这个问题,陆北渊肯定说不是。

但现在,苏南星工作了,而且还很喜欢,应该也算是有事业心的女生。

他斟酌了一下,回答:“要这样说也没错。”

总之,苏南星是什么样的女生,他就喜欢什么样的女生。

苏南星垂下眸子,勾起唇角笑了笑。

从早上出门到现在,都没怎么休息,陆北渊怕她累着。

“睡吧。”

苏南星却勾住了他的脖子:“陆北渊,你亲亲我。”

陆北渊身子僵了一下。

记忆里,这是苏南星第一次主动。

四个字而已,听在陆北渊耳朵里,却几乎让他身体爆炸。

之前在会所门口,两人在车上因为那个吻而起的反应,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。

亲,还是不亲,是个难题。

亲了难受。

不亲……哪个男人不想亲喜欢的女人?

陆北渊的挣扎不过瞬间,苏南星几乎是话音刚落,他就亲了上去。

四唇相贴,唇齿相依,不知道过了多久,苏南星齿间溢出细碎的轻吟。

陆北渊比她还难受,但他努力压制着自己,滚烫的唇在她唇角厮磨:“难受了?”

苏南星呼吸急促,闭着眼睛,睫毛在微微颤抖。

她没说话。

这样的问题,叫她羞得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她微微偏过脑袋,感觉到陆北渊的唇离开了她的唇角。

她刚松了一口气,就觉得陆北渊的吻沿着她的脖子往下。

她一口气提在喉咙口,破碎的轻吟像是春风里的吟唱。

陆北渊的吻一直往下,落在她胸口莹白的肌肤上,落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。

继续往下。

苏南星忽然一颤,大脑瞬间空白,像是没有了意识。

两人结婚三年多,一开始,陆北渊并没有碰她。

直到一个意外,两人睡在一起。

虽然陆北渊对这方面需求比较大,可这么亲密的事情,他还是第一次做。

苏南星孕期身子敏感,再加上心里震惊,感受可想而知。

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和声音。

他的呼吸和唇一样,都是滚烫的。

他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这个夜晚。

这个有她的夜晚。

苏南星软成了一滩水。

许久之后,陆北渊抬起头来,起身,把人拥在怀里,看着她娇艳动人的模样。

苏南星羞耻到脚趾都蜷起来,窝在他怀里不敢抬头看他。

陆北渊在她头顶轻笑:“第一次,别嫌弃我,多练练就好了。”

多练练……

意味着还有下次。

苏南星揪住了他的衣襟,死命往他怀里钻。

陆北渊握住她的手,在她耳边道:“星星,你也可怜可怜我……”

等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,苏南星手都酸了。

她以为陆北渊会来一次,但他说,再等等。

他怕伤到她,也怕伤到孩子。

所以,只能委屈她的手。

苏南星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陆北渊亲了亲她,也拥着人睡了。

一周后,邢燃的那个大手术准备要做了,护士提前就给苏南星打了电话,让她十点到手术室。

苏南星到的时候,一院的主任还没来。

她听人说过,一院主任比邢燃大了十几岁,六十多了,返聘回来的,以前还带过邢燃一段时间。

这是一个肝脏肿瘤的手术,肿瘤大到离谱,很多大血管和肿瘤已经密切难分。

这样的手术,一旦大出血,神仙也难救的。

因此,术前病人家属签署了手术风险同意书,里面明确说明了,大出血的死亡率有多高。

病人家属也是没办法,肿瘤太大,在病人身上,像个定时炸弹,说不定哪天血管就爆开了。

做手术还有一线希望。

家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病人等死。

这个手术风险极大,成功率很低——哪怕请了墨城最为知名的肝胆外科专家。

其实邢燃的水平,已经是顶尖的了。

以他的能力,在二院算是屈才了。

但唐院长对他有知遇之恩,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呆在二院。

之所以请一院主任过来,也是病人家属的意思,以为能多一层保障。

病人家属也有这个能力把人请来,医院自然全力配合。

但主刀医生,还是邢燃。

苏南星看见邢燃,打招呼:“邢主任。”

邢燃之前说过,私底下怎么叫,两人另论。

但两人都忙,特别是邢燃,基本都在手术室,两人除了在手术时候碰见过,私底下连顿饭都没时间吃。

所以苏南星还是叫邢主任。

邢燃倒是叫得亲热:“星星过来!”

医院里多数叫她苏医生,只有本科室几个同事打趣叫她星星。

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唐若晴叫过。

邢燃不知道怎么也听说了,不管当着多少人的面,都叫她星星。

苏南星一直觉得,小名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叫,但严格算起来,邢燃算是长辈,苏南星也只好由他了。

“星星,”邢燃已经换了绿色手术衣,正举着双手,助手在他背后系带子:“你先过来看看病人。”

苏南星也洗了手,换了衣服,来到患者身边。

她之前已经给患者把过脉,知道患者一般情况不是太理想。

她一边看,一边问:“吕主任还没来?”

一院肝胆外科大主任,姓吕。

邢燃说:“在洗手了。”

苏南星这几天,每天都抽空去肝胆外科给这个患者针灸,如今来看,效果还不错。

她开始上针,不知道吕主任已经进来,在她旁边看着。

等她结束,吕主任脸色不太好看,不过他戴着口罩,苏南星看不出来。

生面孔,年纪看着不小了,此时站在这里,只能是一院的外科主任。

苏南星先打招呼:“吕主任好。”

吕主任板着脸,声音也不好听:“之前栾春岭也搞过这一套,不过是花架子,还耽误手术。”

栾春岭就是一院中医科主任。

这话,苏南星不知道怎么接。

她倒是想怼人,但对方身份资历辈分都在那里摆着,她一个小医生,实在是没那个资格。

邢燃开口了:“吕主任,类似的手术,您也经过手,出血量是多少,心里大概是有数的。这一次,您拭目以待。”
昏暗山崖洞顶,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,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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