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

    见个面,还在陆北渊承受范围之内。

如果和苏良盛吃饭,再加上苏清艳也在,别说苏南星知道了会不开心,就是陆北渊自己,那也是不愿意的。

他对这个便宜岳父同样没有好感。

至于苏清艳……

先不说她是小三生的,就算不是,只要苏南星不喜欢,陆北渊自然敬而远之。

只是,他还没开口,苏清艳就道:“对啊姐夫。正好,我也有点姐姐的事,想跟你说。”

“南星的事?”陆北渊立即皱眉:“什么事?”

“吃饭说吧。”苏良盛道:“边吃边说。”

陆北渊冷冷看了他一眼,开口:“我还有个会,你们想吃饭,我让周勤陪你们去。”

苏良盛:……

苏清艳:……

他们是为了那口吃的吗?

他们就是想趁机和陆北渊拉近距离啊!

再说,马上快十二点,还有什么会?

陆北渊这话,一听就是敷衍他们的。

苏良盛还想说什么,苏清艳忙道:“既然这样,那我们就不打扰姐夫了。”筆趣庫

陆北渊低头看了看手表:“还有五分钟,你们可以现在就走,也可以……跟我说说,南星怎么了。”

他起身,表情冷,声音更冷:“当然,你们可以选择不说。南星有什么事,我亲自去问她。”

苏清艳怕苏良盛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,忙道:“这件事……姐夫,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。”

她说完,一脸为难地看着陆北渊,期待陆北渊可以顺着她的话往下问。

结果,陆北渊说:“你年纪也不小了吧?就一点儿分辨是非黑白的能力都没有?”

苏清艳万万没想到他是这个态度,本以为打着苏南星的幌子,陆北渊至少能对自己和颜悦色。

但听着他语气里的嘲讽,苏清艳立即意识到,此路不通。

她只能寄希望于手里的东西。

“不是的姐夫。”苏清艳咬着下唇,做出一副委屈无辜的模样:“是这件事牵扯到姐姐的隐私,所以我才……”

“到底什么事?”陆北渊耐性用尽,语气更冷。

苏清艳飞快地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,双手递给陆北渊:“这个……是我偶尔收拾房间看到的。没想到,是姐姐十八岁时候的日记……”

苏南星的日记?

陆北渊立即伸手接过来,质问她:“既然是南星的日记,为什么不还给她?”

“我原本不知道是姐姐的日记,所以就……打开看了。本来要还给姐姐的,可我听爸爸说了你们离婚的事,再看这个日记,就觉得……”

“说!”见她吞吞吐吐,扭捏作态,陆北渊目光愈加冷漠。

“姐姐日记里写了一些事情,我看了以后觉得这样对姐夫不公平,所以想来想去,还是决定把日记本给姐夫你……”

不等她说完,陆北渊冷冷打断她的话:“所以,看一页就该知道这是南星的日记本,但你还是看完了?”

“我,我……”

苏清艳没想到他会揪着这个话题不放。

这个时候,陆北渊不是更应该对日记本感兴趣吗?

陆北渊捏着手里的本子,看了一眼苏清艳,又去看苏良盛:“慢走不送。”

苏良盛和苏清艳灰溜溜走了。

回去的路上,苏清艳一脸若有所思。

苏良盛也没开口说话。

快到家的时候,他才说:“这件事这么做,未必是最好的解决办法。”

“爸,”苏清艳忙道:“陆北渊是什么人?与其等他日后知道真相和苏家交恶,还不如我们主动示好。”

“但我看……效果也没你说的那么明显。”

“您别急,这只是第一步。”

苏良盛看着她,叹了一口气:“清艳,你现在知道了吧,爸爸……可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。”

苏清艳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:“爸爸,我当然知道了,这么多年,真的辛苦您了。苏南星……她根本就不配!”

苏良盛拍了拍她的手,示意她少说两句,前面还有司机。

再说陆北渊,午饭都没心思吃,坐在办公室,看着他放在桌上的日记本,一动不动。

他伸手,修长漂亮的手指碰了碰日记本棕色的磨皮外壳。

良久,他还是没打开。

又过了几分钟,他伸手拿起日记本,放在了办公桌右下角带密码锁的抽屉里。

捏了捏眉心,他打了一个电话出去。

那边倒是很快接了,但没有声音。

他先开口;“傅延州?”

傅延州声音比他还冷:“陆北渊?”

“傅延州,那笔钱你没必要再还回来。我老婆没有理由收你那么贵重的礼物,我给你钱,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
当初傅延州送给苏南星那个包,陆北渊之后就转了一笔钱到傅延州的账户。

可谁知道,苏南星竟然拿着傅延州开的支票,把那笔钱还给了他。

哪怕知道这是傅延州的意思,陆北渊也接受不了。

他叫人把支票给傅延州送了回去,但没想到,傅延州直接把钱给他转回来了。

如此几次,现在这笔钱依旧在他手里。

他转过去,傅延州就给他退回来。

“你老婆?”傅延州冰冷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嘲讽:“我记得,你们已经领了离婚证。”

陆北渊也冷声道:“这件事不劳你费心,我们马上就去复婚了。”

“可现在,你们是离婚状态。”

“离婚与否,南星都不会收你的东西。”陆北渊莫名从他这几句话里察觉出了几分危机感:“南星……是我的人,希望你认清这一点。”

他在宣示主权。

傅延州冷嗤一声:“你们离婚了。”

“我说了我们很快就会复婚。”

“你们离婚了。”

“傅延州!”陆北渊怒道:“你什么意思!”

“没什么意思,”傅延州动了动自己的脚趾,觉得这是一个无比美妙的感觉:“就是提醒你,一个合格的前任,就应该像死了一样。”

“南星是我的妻子,是我孩子的母亲。傅延州,你但凡知道礼义廉耻,就该清楚,什么能做,什么不能做。”

傅延州笑了笑:“陆北渊,我再说一次,你们离婚了。南星现在是单身,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管谁叫爸爸,这件事,你说了可不算!”

陆北渊勃然大怒:“傅延州!你敢!”

“我怎么不敢啊。”傅延州得意地笑;“因为,你们离婚了啊。”
昏暗山崖洞顶,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,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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